养猪能手你贝哥

我太喜欢帝弥雷特了!!!!我怀疑我上辈子是大修道院的门卫(?)

饥饿游戏


【6】


当夜贝雷特陷入柔软床铺中倒头就睡着了,躺在自己卧室床上的帝弥托利却显然没有这么好运。


饭桌上得知自己曾经的高中辅导员是“贡品”这一事实冲击了他的大脑,而后那人更是毫无保留地展示了自己可怕的实力,但在帝弥托利的回忆里,那时他的辅导员仅仅是名认真负责的好老师,他虽不像别的老师那样平易近人,但也尽力去帮助班上的同学们答疑解难。


彼时的帝弥托利天真地以为他就是一名普通的职业教师,谁能想到在不久远的现在,他就成了自己的对手,看上去,还是水平旗鼓相当的那种。


想到这里,他摸出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又看了一遍今天下午抽奖仪式的录像。


他按了快进键,只看第十二区的部分,画面中被念到名字的是一名身着白裙的女士,帝弥托利适时按下暂停,从床上翻身坐起仔仔细细端详她的脸,好在这仅仅是电视录像,否则他要是真的盯着这女孩的脸看上这么久,怕是贝雷特下一秒就能暴起取他首级。


——就像今天下午贝雷特扔餐刀险些割下列车长耳朵一样。


想到这里,金发被电视光影镀上一层光晕的帝弥托利下意识挺直了脊背,连带表情也严肃了几分,接着,他继续观看后续,画面中,原本对准那位小姐的摄像头突然转了个方向,近到几乎要贴着他高中老师的脸。


但全然没有留意这一冒犯行为的贝雷特满眼只有台上的女选手,在被人群冲散后,面色苍白的贝雷特开始大吼“我自愿成为贡品”。


到此为止。


他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名为“贝雷丝”的女孩子揪着哥哥袖口崩溃大哭的画面,无论回顾多少次都让他心里如针刺般的疼痛。


更让他感到难过的是,贝雷特上台后始终一言不发的直视镜头,他既不怨憎命运不公,更没有一丝畏惧不安,仅仅只是坦诚的站在那里,用无起伏的眼神望着摄像机。


诚如库罗德所说,这份勇气让屏幕前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为之动容,但在学校里,帝弥托利几乎从未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时刻,高中时期他的辅导员似乎永远都那么游刃有余,就连用餐时也带着一种冷漠疏离的优雅感。


——虽然他的吃相确实让人不敢恭维。


想到彼时经常吃一脸食物残渣的贝雷特,帝弥托利下意识笑了笑,但随后他在意识到今非昔比后又失落地低下了头。


原本今天傍晚见到和他一同上了火车的贝雷特,他简直以为这是什么光怪陆离的梦境,像是下一秒他的老师就会抱着一摞课本走进教室,只是如今场景变换,他走进的是车厢而非教室,抱着的不是课本,而是满腔要将敌人撕碎的敌意。


这种敌意如同二区冬天被狂风卷起的暴风雪,结成冰的雪花划破皮肤肌理逼得前行之人不得不后退几步,肃杀之意溢于言表。


他摇了摇头,赶在晨光熹微前躺回了床上,尽管今夜注定无眠,但暂时的休息还是必要的。


毕竟就算是在战争尚未打响的火车上,明里暗里的试探与针锋相对还是会花去他不少精力。


第二天早上,向来习惯早醒的贝雷特这次也不能幸免的被生物钟准时叫醒了。


他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还在地平线以下的太阳,坐在桌前发了一小会呆,还未清醒的大脑开始缓慢运转,昨夜舒适的床铺,熏香的房间,以及处处都透露着华美意味的家具,无处不在提醒他,他已经和妹妹分开了。


他给自己五分钟时间想念家人,想现在的贝雷丝是否还在睡梦之中,她昨夜有没有参加收获节仪式,而在回家的路途上有没有遇到意图不轨的坏人,想起离别前胞妹那一双含着泪的紫色眼睛时,贝雷特背靠椅背小声地叹了口气,让人放心不下的小女孩啊。


如果非要说这世上有什么东西使他畏惧,怕是只有一样,就是妹妹几乎要将他手背烧穿的眼泪。


他希望,他无比盼望,他和父亲用心栽培的这一棵小树苗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也许富裕人家会在此基础上对孩子有更多要求,例如聪明伶俐、博学多才,但他和亡父的心愿始终只有一个,她能够健康平安就好。


朝阳以一个平和的速度缓缓爬上来,贝雷特眯眼看了看那一轮红通通的太阳,转身去了盥洗室刷牙洗脸。


为避免再遇到那烦人的列车长,这次他决心赶在用餐铃响之前就过去吃早餐。


果然,现在还没有其他选手到场,但早餐已准备好了放在餐盘里等待食客取用。


贝雷特低头夹了几个金灿灿的荷包蛋,选了一片吐司面包,想了想还是放了几片火腿,原本他可以吃得更少,多年饥饿后练就出的胃口或许和一名未成年少女相差无几,但既然来到这里,免费的食物不吃白不吃,更何况……万一他死在了开局,最起码也是饱着肚子走的。


想到这里,他因为精美食物而微微泛起光芒的眼睛重归死寂,抿了一口苦涩的咖啡试图使自己尽快跟上弱肉强食的快节奏生活方式。


几乎一夜未睡的帝弥托利也起了个大早,他规规矩矩穿好铠甲和战靴来到餐厅时,正好和坐在座位上安静进食的贝雷特对视,对方只穿着一身睡衣,头发也乱糟糟的,看上去仅仅是用手简单梳理了一下,但这种装扮倒是学院时期的帝弥托利从未见过的。


于是他小心翼翼坐在了贝雷特的对面而非身旁,避免引起惊弓之鸟的不满,随后他取了几份在二区时常吃的餐点,忐忑不安地同样开始用餐。


半晌还是贝雷特先开的口,“昨晚睡得好吗?”他指指自己的眼睛下方,善意提醒道“看上去黑眼圈很严重。”


帝弥托利显然吓了一跳,抓着面包边不知所措地愣愣看他,小声道“贝雷特先生……”


“不叫老师了吗?”


贝雷特单手撑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一亲昵的语气使得帝弥托利没由来的放松下来,连带着脸上紧张的表情也一同随之松懈,“啊,我以为您不太想和我聊天的。”


“我昨天有些晕车。”


贝雷特说了句无关痛痒的实话,尽管在场的两人都心知肚明,昨天那种明显的疏远敌视绝不是因为晕车,但既然对方主动铺了台阶,帝弥托利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借坡下驴。


“那老师今天休息好了吗?”


贝雷特点点头,努力扬起笑脸使自己看上去和蔼可亲一点,“还可以。”


他向来不是个笨蛋,能叙叙旧就轻而易举获得一名盟友何乐而不为,比起一上来就把所有人推到对立面,还不如利用旧情趁机发展一段友好关系。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些事情,等到后面第三个选手进入餐厅,贝雷特站起身来放下咖啡杯,对着同样跟着他站起来的帝弥托利微微点头示意道“我先回去了。”


不必要的社交会浪费他大量时间,何况还是和这帮不知具体底细的未来对手。


情感会使他的剑锋变钝,好猎手绝不会为哀鸣的猎物而心生怜悯,他要赶在犹豫不决前,一点点把自己调整到杀戮机器的状态。


然后,捧回那一座象征着无数尸骸骨海的胜利奖杯,带着贝雷丝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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