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能手你贝哥

我太喜欢帝弥雷特了!!!!我怀疑我上辈子是大修道院的门卫(?)

Crimson Bitch


【2】


按照一贯规矩,客人先是竞价,价高者得,等到表演结束就由服务生领着到后台和Byleth见面,到时,他会决定把钱退回去还是与你共度良宵。


然而自从上次帝弥托利从希尔凡手中拿到情报后,他就没让这种情况再发生过。


回回都是他出的最高价,可他每次都会赶在表演结束前离开,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失眠一整夜。


他也不甚清楚自己一掷千金后又仓皇逃跑的原因是什么,或许只是出于一种微妙的“不想让其他男人玷污他”的心态,尽管他挫败地心知肚明,在他之前,他已经被无数男人碰过了。


但无论怎样,最起码从现在开始,他要保证他曾经的老师不再被那些肮脏的手触摸身体。


这种类似于圣骑士的行为使未成年男孩心里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自豪感,他逐渐从刚刚发现对方在从事皮肉行业中的痛苦中解脱出来,进而变成一种自嘲的“好歹我还能为他做些什么”的自欺欺人。


“八点了。”


他听见旁边男人兴奋的嘟囔,但却没有随着人群的视线一同移向亮光一片的舞台上,原因无他,现在他不会出现。


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只会在气氛最顶峰时从黑暗里走出来,而他的出现无疑会把本就很热烈的气氛再推向另一个新的高潮。


而他只要坐在这处视野最好的观景点,看Byleth面无表情地在聚光灯下接受“钱雨”的洗礼,看他心安理得地用一个笑换取更多的珠宝翡翠,至于那些匍匐在他脚下试图亲吻他脚尖的醉汉,也会被他离开时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


沙发上的座位也是由出价决定,帝弥托利觉得这很公平,尽管不少人都对他连着一个月都坐在正中间颇有微词,但,那又怎样。


他的父亲,蓝贝尔·亚历山大·布雷达德尽管不是个称职的好父亲,但却是个足够成功的商人。


他为独子打下了一片江山,确保帝弥托利能一出生就坐在金山银堆上含着金汤匙安睡,自打记事以来,帝弥托利见他的次数很少,去银行取钱的次数倒是很多。


——他也是到了Star Struck之后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逃税方式的。


无所谓。


只要能见他一面,收现金也好刷卡也罢,都不重要。


只要小心不要让爸爸知道他把零花钱都花到这里来了就好。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规规矩矩放平了两条腿,而不是像那帮人一样跷着无礼的二郎腿。


他是害怕父亲的,但比起畏惧这种伴随他多年的生理性情绪,如同火焰一样灼烧他喉咙的渴望才更加迫切。


为此,他不惜放弃了那辆限量版的跑车和他想了很久的古典音乐会。


这些曾经占据他人生中大半部分的重要因素,现在都抵不过想见他一面的念头。


想到这里,帝弥托利掏出兜里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四十,离他出现约摸还有二十分钟,但今天酒吧里的狂热点比起平时却似乎稍微提前了那么一点。


“怎么回事……”


帝弥托利对此感到莫名其妙,抬头一看台上那个人却已经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面前。


此刻正端着一杯鸡尾酒微微偏头打量着错愕的他。


他今天甚至没有化妆。


墨绿色头发像是刚刚才洗过,看起来蓬松柔软如同天际最绚烂的那朵云彩,在错综复杂的灯光照射下又像是一锻裁剪合适的上等丝绸,他的眼睛,无数次出现在帝弥托利梦里的那双眼睛,含着万千星芒穿过人海望向他。


如果不是错觉,帝弥托利甚至能从这眼神中看出几分恋人之间独有的依赖和崇拜。


——差点忘了,他是专门干这行的。


他因为紧张而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握着挂在耳朵后的口罩边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Byleth却更觉得有意思了。


好在他混了这么多年风月场所,也算是个识货的,他认得对方身上这一件看似简单的内衬是来自于某个资深的奢侈品牌子,裤子也一样,就连这人脖子上挂着的那枚戒指都泛着耀眼的光芒。


硕大的绿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但它现在仅仅是被人随意地用一根红线穿过其中。


他挑起一边眉毛调笑地看向手足无措的这位阔绰“金主”,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陪陪我吧?”


随后他撒娇似的拽着呆滞的那人小指摇晃,懵懂无知如幼童般俏皮道“就今晚。”


从未见过这阵仗的未成年却因为他突然的靠近而心跳加速,就连运动鞋里的脚趾也跟着一起抓紧。


“不了……”


他捂着口罩,尽量压低声音使自己听上去像是和其他人一样只是来找乐子放松的上班族,“我……还要赶回去加班。”


一手端着鸡尾酒的那位却明显识破了他的谎言,没忍住嗤笑一声后抿了口辛辣酒液,漫不经心地对着身旁服务生道“那今晚就再帮我找个客人吧。”


“不行!”


突兀的这一声甚至压过了身旁喧嚣的叫喊,帝弥托利藏在口罩后的一张脸扭曲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不,或许比那还糟糕,是有人打了他一拳后还揭露了他的真实身份,之后他的父亲会急匆匆赶来再把他关禁闭。


以上种种加在一起,才能让他一瞬间心口堵得喘不过气。


“嗯?你说什么?”


Byleth随手将鸡尾酒放在服务生的托盘上,往前又踏了一步,凑过去歪着脑袋捕捉对方隐在黑暗里的躲闪眼神,“我听不见——”


明知他是在戏耍自己,但当下陷入惊慌失措里的帝弥托利只能咬咬牙,震声回复道“我说,不行。”


“那么,请和我过来吧。”


从容不迫的那人手指一路划过他单薄衬衣,最后堪堪停在下腹处,不再动作了。


帝弥托利抓住这一只点火的手,如同雄狮巡视领地般用眼神扫视旁边这些人几乎要流下口水的恶心表情,随后,他把人抱回自己怀里,如愿以偿地摸了一把他还带着薄荷香气的头发,低声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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