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能手你贝哥

我太喜欢帝弥雷特了!!!!我怀疑我上辈子是大修道院的门卫(?)

饥饿游戏


【10】


“老师,今天……”


开场白还没说到一半,尴尬站在门外的倒霉蛋就被一股蛮力拽进了房间内。


脊背重重摔在冰冷门板上时,帝弥托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露出龇牙咧嘴的狰狞表情,而下一秒,抵在他喉间的就由人类的手变成了对着他展露命运獠牙的尖刀。


他会死。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一样炸响在他的脑海里,但借着朦胧月光堪堪看清贝雷特比月色还要苍白几分的脸色后,帝弥托利选择了放弃挣扎。


他闭上了眼睛,试图不去想象刀子扎破他颈动脉血液争先恐后自血管中喷溅出来,最后不得不弄脏对方一张素白的脸这一血腥画面。


估计就像个漏了的袋装番茄汁。


他抱着这样滑稽的幻想,等待预料中锥心刺骨的疼痛,但好在那疼痛就算再怎么剧烈,应该也只有一瞬间。


只有一瞬间,他的生命就结束了。


而临死之前略微让他觉得惋惜的并非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流干血液,而是他还没来得及和贝雷特说一句“白天是我唐突了。”


过了好像几秒钟,又好像过了一整个冰河世纪那么漫长,帝弥托利小心翼翼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对面那人把刀子擦着他发梢扎进门板里,抓着刀柄的手指微微发颤。


“你来干什么?”


如果现在冒冒然闯进他房间的不是帝弥托利,而是某个过来打扫卫生的女仆,甚至是他那个一来就对自己莫名殷勤的朋友,贝雷特都一定会用它直接砍断对方脖子,继而拎着那颗不识相的脑袋一起扔到列车长的尸体上去。


但,偏偏是帝弥托利。


他抓着刀柄勉力支撑自己正在缓缓下滑的身体,本就不多的体力因为刚才那一场殊死搏斗而流逝大半,就算现在对方洗干净脖子送上来让他砍,贝雷特也没有那个多余的力气去真正实施了。


临时盟友未来棋子的出现使他像个瘪下去的气球,满腔杀意被戳了个洞呲呲漏气,贝雷特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能真的对他做什么,毕竟现在他杀了帝弥托利,以后战场上就少了一个能帮他挡枪子的盾牌。


更是少了一分获胜的希望。


在确保自己百分之百会赢之前,他不会做这样的蠢事。


“我……”


帝弥托利很想说话,但现下他的喉管正因为害怕这种生理情绪而咯咯作响,迫使他每说一个字都要艰难地咽一下口水。


“我想跟你道歉。”


贝雷特一只手放在他耳旁的刀柄上,另一只手则无力地垂在身侧,他就着这个近到诡异的姿势歪头看了看帝弥托利,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确认他曾经的得意门生有没有对他撒谎。


“因为什么?”


他继续耐心教导,像高中那时候指着一道难解的数学题帮困惑中的学生解答。


“因为……我未经允许碰了你的嘴角。”


闻言,贝雷特这才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他在心跳逐渐恢复平稳速度后深深地望了一眼金发男孩,随后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毫不避讳地将床上的惨状展示给他看。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他也很好奇自己在这种时刻怎么还能有心情说冷笑话的,或许是职业道德作祟,当初他上课时候哪怕内容再枯燥也要坚持调侃两句,以此活跃课堂气氛调动学生积极性。


但现下学生的积极性到底有没有被调动起来他不清楚,但“课堂”气氛的确是糟透了。


帝弥托利一张脸看上去比他还要神色凝重,这使得坐在地毯上的贝雷特下意识看了看摄像头。


确认那东西的确被列车长进门时关闭后才微微叹了一口气,还好,拜这熟练的强奸犯老手所赐,否则他怕是现在已经被闻讯赶来的警察带上手铐,扔到监狱里去向女神忏悔罪行了。


“女神在上。”


他有样学样地模仿那些信教徒厚重的声调,刻意把尾音拖得悠长,“我不小心杀了人,这可怎么办呢?”


他说的苦恼,面上表情却是一副风平浪静。


头一次目睹案发现场的帝弥托利靠着门板,迫使自己打消拔腿就跑的冲动。


“别怕。”


他躬身试图去拉贝雷特的指尖,发现只是漠然坐在地上的那人没有抗拒表现后大着胆子把他往怀里一揽,低声安慰道“别怕,我会帮你的。”


至于怎么帮,可怜的二区市长儿子一片混沌还未反应过来的大脑也没思考清楚。


“你可想好了。”


——帮了我可就是一起杀人的共犯了。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但他确信理解能力不差的三好学生一定听懂了。


帝弥托利却只是抱着他,用逐渐增加的力气证明自己的决心。


贝雷特没动,任由他把自己沾血的脑袋往下按了按,鼻尖满是对方柔和清淡的洋甘菊茶味道,早在当年,贝雷特就有留意到尖子生帝弥托利每天都会泡这种茶,一年间几乎雷打不动,比他上课的流程还要刻板老套。


但现在他却因为这一点浅淡的香气而慢慢镇定下来,继而让大脑分出一些空间去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有一个提议。”


帝弥托利及时松开他,蹲在地上看着贝雷特的脸色谨慎发言。


“说吧,”被他用眼神珍重的那位发了话,低声道“我允许了。”


帝弥托利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这是他对于自己今天碰他嘴角这一致歉的回复,一时间心脏仿佛被扔进温热的水流之中浸泡,舒适又发痒。要不是气氛不对,他倒是有些想笑。


“把他带回他自己的房间,然后,假装他是因为醉酒摔到了后脑勺,死了。”


他说“死了”的时候表情不复之前的沉重,反倒是带着一种轻描淡写的陈述意味。


贝雷特正想深思可行性,突然下腹一阵热潮袭来,迫使他不得不昂首低低呻吟了一句。


操他妈的,这媚药还是一阵一阵的。


他刚刚才从杀了人的满心慌乱中挣脱出来,重归正常的身体立刻受到这药效的影响开始隐隐发热。


正想一鼓作气描述自己毁尸灭迹计划的帝弥托利又回到了那种痴傻的状态,他呆呆张着嘴看着双颊潮红的贝雷特,半晌才在一片死寂里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老师,你怎么了?”


贝雷特低头狠狠在小臂处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如此之狠以至于他移开嘴唇时,帝弥托利甚至能看到皮肤沿着牙印形状渗出的点点血珠。


“被下药了。”


他语气愤恨,可因为药效作用,以至于他说话时配着的别扭表情和酥软尾音,听着居然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撒娇。


帝弥托利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激灵,眼看贝雷特因为疼痛强行熬过了这一阵的药效后站起身来,不由得随着他的动作一同迈步到床边。


“快点,赶在我还能动之前,把他扔回去。”


那双眼睛重回清明,眼看他双颊逐渐褪回那种没有血色的苍白,帝弥托利却不敢与他直视,避开眼神抓住被子两角低声说好。


……


好在这辆火车上只有餐厅和选手房间门口有监控,走廊上没有安装摄像头,否则他们大半夜扛着死尸这一画面估计会引起一波收视爆点。


贝雷特只负责把人放在被子上搬回他的房间,剩下那些布置死亡现场的细节,全都是帝弥托利帮忙完成的。


他不清楚二区的“王子殿下”怎么会有这样敏锐的反侦查意识,目前他只想着如何与下一波情热继续做斗争。


但就算造假这事帝弥托利做的很完美,怎样处理这些带血的被褥和枕头照样成了难事一桩。


“不用担心。”


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后,帝弥托利像是从他凝视着那堆泡在血液里的床上用品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


“把这些搬到我的房间,然后拿出备用物品换上,到时,没人会怀疑到你的头上。”


贝雷特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渐渐不再流血的伤口,思忖着下一次是不是直接拿刀子划比较有效,“那你怎么办?”


闻言,帝弥托利可疑地红了红脸,小声道:


“我也可以全身而退,就是……可能需要老师你帮忙演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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