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能手你贝哥

我太喜欢帝弥雷特了!!!!我怀疑我上辈子是大修道院的门卫(?)

饥饿游戏


【9】


“别动。”


匕首指在大动脉旁,眼看要落入圈套的猎物微微偏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似乎只要刀尖再进一分,人类的柔软皮肤就会随之四分五裂。


列车长颤颤巍巍伸出手来举过头顶,连带着尾音也跟着一起发抖,“……别杀我。”


好整以暇的那人却因为这句没出息的求饶而笑出了声,这笑容如同初春的暖阳足以让冰雪消融,列车长一时被蛊惑,脚下动作不老实地想去勾他小腿。


“说了别动。”


贝雷特显然没那个耐心再去和他废话,眼底冷光一闪,刀身刚刚转动眼看就要没入皮肤。


突然一阵没由来的疼痛烧得他太阳穴旁边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听见耳旁只有休息不好时才会出现的耳鸣声,它是这样尖锐,以至于像一柄刀子扎进他的大脑里正在恶狠狠地搅动脑髓。


匕首掉在柔软的兔毛地毯上,安静无声地闪着月光一样的银白光芒。


原本险些跪在他脚边哭泣的中年人缓缓放下了手,他看见贝雷特因不可思议而微微瞪大的眼睛,更看见对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而倒在地毯上蜷缩一团的狼狈模样。


这很美。


兔子就该有被揪着耳朵任人宰割的觉悟,而现在他分明看见了对方一双在空中不停挣扎乱蹬的兔爪。


接下来要做的,无非就是把今日的礼物推到床上,再一层层扒开多余的包装袋,最后再咽下甜美的糖果。


尽管这动作进行到一半就因为对方的拼死挣扎而不得不暂时中止,中年人喘着粗气,骂骂咧咧地掐住他的脖子,“死老鼠力气还不小。”


喉管被强制阻断了与外界的空气来往,贝雷特在窒息中几乎能听见肺泡一个个破裂消失的声音,正常工作的两片肺叶不得不停止运转,随着主人的痛苦一起微弱收缩。


列车长喝了不少酒用以壮胆,这种事情之前他也没少干,但唯独这次猎物的眼神直让他心里发寒。一般来说,经历过这种事情的选手都会选择默默忍耐直到带入坟墓彻底无人知晓为止,何况他向来有一套手段能在完事后抚慰他们崩溃的情绪,但像贝雷特这种宁死不屈的人怕是真的会选择与他同归于尽。


濒死之际,贝雷特的脑中走马灯一样开始回放这一天的录像,时间轴停在晚餐时分,时至如今他仍旧不清楚到底是两杯酒都有问题,还是对方早就料到了他的不信任,只在他拿起的那一杯里做了手脚。


但现在显然不是开反思大会的时候,他的瞳孔逐渐扩散,很明显是因为缺氧而导致的症状,前狱警一只手掐着他脖子防止他逃跑,要用剩余的一只手解开他衬衫扣子就困难了许多,一时间没忍住心急,低头在他颈边贪婪地吸了一大口薄荷味的香气。


这味道十分廉价,但被他分开双腿等待侵犯的这顿晚饭才是无价之宝。


就是现在。


面色紫红的那人趁他趴在自己身上之时,拼死用手指勾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烟灰缸。


然后,贝雷特咬破舌头,赶在嘴里的血腥气倒流回鼻腔前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击用了他十成十的力气,尽管他现在因为缺氧而处在一个冥眗亡见的不妙状态,但好在他运气不错,烟灰缸不偏不倚砸到了列车长的后脑勺。


脖颈上的力道忽地松了几分,贝雷特如同一尾搁浅的鱼,仰面躺在床铺上凌乱地喘了几口粗气。


他的心脏还一跳一跳的疼,连带着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肺部也一阵抽搐,耳鸣声暂时停歇时,他把摔到他胸口处的中年人狠命往旁边一推。


好在这张床够大,否则贝雷特不确定他是否会因为重力滚下去,无瑕去思考被血液染脏的床铺要怎么处理,贝雷特双手撑在被单上,转头咬住下牙同他临死前难以置信的双眼对视。


如果不是他现在浑身脱力实在过于虚弱,他想他是不介意拿着带血的烟灰缸再给他补那么一下的。


“王八蛋。”


他啐出一口还带着血沫的唾液,恨恨挽了挽被强奸犯粗暴撕开来的领口。


门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他的下一步动作,然而暴起的杀意却不会因为这微弱声响而中断。


随后他翻身下床,晕眩中摇摇晃晃走向正在灯光下静静等待被人捡起的那把匕首。


——无论来的是谁,都会被他用这把刀了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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